2010年9月27日 星期一

第2回

啟程 范瑋琪

每一天 都有一些事情將會發生

每段路 都有即將要來的旅程

每顆心 都有值得期待的成分



「大家好~我是阿信,你們的導遊.接下來的七天,如果有問題,可以隨時來找我.我們七日遊北京的行程是…(因為作者太懶,省略以下約七百字的景點介紹,請見諒~)有沒有問題?沒有?好吧,讓大家在車上休息休息…」

一名臉上掛着一副厚厚的眼鏡,年約三十多歲的男子帶着微笑道.

經過約七百字景點介紹的轟炸,

儘管殷賞再好耐性,都忍不住打了個呵欠.

突然,坐在殷賞和余家昇前排的夫婦轉過頭來.

「你好啊!我們夫婦和兒子來北京旅行,請多多指教!」

坐在殷賞和余家昇前排的夫婦抱著熟睡的兒子,跟殷賞和余家昇介紹道.

「你們也是夫婦來北京旅行?」那對夫婦中的男子問.

「不,只是…」殷賞回應.

「老公,我都說了,他們是正在拍拖的男女朋友!」那對夫婦中的女子說.

殷賞正想解釋…

「各位旅客,我們到了目的地.」

「第一站,咖啡室.」

2010年9月25日 星期六

只是一些隨想...罷了

只是一些隨想...罷了.
我這個人只是心直口快...可能卻會冒犯人.
只是想說:
sorry.

第8回 遙遠的思念

一片掛上星星的夜幕下,

剛買完酒的埃爾碰上在婆婆的花園發呆的波波兒.

「嗨,這個給你保管.」

埃爾在袋口掏了掏,拿出了綠竹筒.

「嗯,為甚麼?」

波波兒接過綠竹筒問道.

同時,他的眼中亦飛快地閃過一絲驚訝和喜悅.

「你不需要知道為甚麼.人生有很多為甚麼,也無法解釋.對吧?」

埃爾微微一笑道.

「今天天氣真好,甚至可以看見我妻子最愛的星星…」

埃爾一屁股地坐下花園的木椅子.

波波兒依然默不作聲.

「不如,我們在這兒各自說一個故事來解悶吧!」

波波兒在埃爾的眼睛只看見善意,卻沒有惡作劇的意思.

「你不信我嗎?那我先說我的故事吧…」

埃爾聳聳肩,調整坐姿,用彽沉的嗓子說着他的故事.



這個只是一個平凡的故事.

一個很平凡的故事.

埃爾有一個弟弟.

他的弟弟很優秀,

無論讀書、占ト、觀星、武功、甚至運動,

埃爾甚麼都比不上他,只可以在追逐他的影子…

唯一令埃爾驕傲的,只是娶到他至愛的妻子凝香.

那時,凝香還是被鄉郊民眾公認為「鄉郊第一美人」.

回頭想起來,埃爾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娶到凝香…

只記得,有一個膽大的小子沒有花、沒有戒指,

跪在凝香面前說道:

「你可以嫁給我嗎?

無論日子如何貧或富,

我都會讓你快樂,

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!」

弟弟愛自由自在,所以他選擇旅遊.

弟弟去各地旅遊後,

凝香和埃爾在鄉郊遷到以許多小村落組成而著名的-瑪瑙城.

為了生計,

凝香在家做些兼職幫補家計,

埃爾做大夫替人治病來賺取三人家庭的日常所需.

不過, 埃爾偶爾也會替沒有錢的窮人治病.

啊,你說凝香和埃爾是兩人家庭?

不,是三人家庭.

凝香、埃爾和安祖蓮娜.

安祖蓮娜在西月古語*中的意思是-我的孩子.

那時雖然窮,卻快樂而平凡地生活.

望着雲兒飄呀飄,一霎眼就過了兩年…

可是,平靜的生活終被打擾了.



那天,瑪瑙城的貴族突然來訪.

「拜託…請治好我的兒子…」

原來貴族的兒子患了很難治好的肺癆,

但埃爾在古人的醫書上找到一服偏方,

便將他治好了.

那貴族為了報答埃爾,

他給埃爾一箱金幣.

從那刻開始,天空給埃爾感覺不一樣了.



瑪瑙城的大夫都以收費是否昂貴作為醫術好壞的準則.

當然埃爾也不例外.

唯一不同的,埃爾對着有錢的病人鞠躬盡瘁,

沒錢的病人加以鄙視.

「埃爾,你不覺得你處事方式有問題?」

凝香問道.

「有問題?各人都是賺錢維生,我…只是有點不同罷了!」

「埃爾,我怕你會惹禍…」

「放心吧!不會有問題的.」

又有一天,一個老婦人帶她患病的丈夫來治療…

「求求你!治好我的丈夫…」

「不過,你有錢嗎?」

埃爾將親切的笑容掛上臉.

「我…沒有錢.」

埃爾的笑容頓時消失了.

「對不起,我沒有能力治好你的丈夫.」

埃爾將她趕出門外.

之後的幾天,她不斷纏着埃爾.

直到第五天,她沒有來.

埃爾以為她放棄了,事實卻相反.

第七天,穿着黑色衣服的她終於來了.

「嘿嘿…他死了,他死了.」她笑得十分淒厲,令人有一樣不寒而慄的感覺.

「你…」埃爾不解她的意思.

「我的丈夫死了…哈哈…嗚嗚」她笑了,接着又哭了.

「死了!?」埃爾驚訝地道.

「對,他死了,他死了!」她的淚水劃過臉龐.

「對不起.」震撼過後,遺下只是歉意…

「埃爾,我要外出買些東西.請你照顧安.」

凝香走向埃爾說道.

「幸福的家庭…」

老婦人慘笑着道.

「我要你嚐嚐失去至愛的滋味!」

突然,她拿出銀色的小刀斬下自己的膀臂…

儘管血淋淋的的膀臂掉下地,她沒有理會,卻在喃喃自語:「奉古寧*之言,我願以一隻膀臂的代價來換取給予凝香‧利安永遠受折磨的詛咒!」

在那一霎眼間,

「嘿嘿…」老婦人只在笑着,

凝香卻倒地了.



半年了,凝香卧病在床,

埃爾卻找不到辦法醫治她.

老婦人亦失去影蹤了.

終於,凝香提出了埃爾最不想聽見的請求:

「請你幫助我-讓我死亡.」

「…」

「我這個詛咒治不好的,如果你是關心安祖蓮娜,便要放下我這個負擔.來個一刀了斷,好嗎?」

她雖然氣如游絲,

但她眼神很堅持、很堅定.

「唉,好吧…」

埃爾嘆着氣道.



第二天,

安祖蓮娜便成無母的孩子.

那時,安祖蓮娜哭了.

記憶中,那孩子的性格就像她堅强的母親一樣,

從不哭泣.

但那時,她真的哭了.

面對凝香的墳頭,

心裏泛起陣陣的微酸.

記得她好比天上彎月的眼睛.

記得她最愛看星星.

記得她那句掛在口邊的話:「要戒酒,不然會傷身哦!」

記得她知道他口裡說戒酒,卻沒有做.

記得她那向上彎的嘴角.

記得在舉行緍禮時,她神情是那麼喜悅.

還記得她很多很多的事情…



只要凝香回來,

甚至可以叫他做任何事,甚至戒酒.

之後,埃爾發誓:如果凝香回來,他一定一定會戒酒.

可以回來嗎,凝香?



*古寧:詛咒之神,相傳他的信徒只要高呼他的名字,他的信徒可以用相同的代價來換取一個詛咒.



第八回‧未完



有「感」而發:

老實說,

我不會怪埃爾或那老婦人害死凝香…

因為只是人貪心的本性作怪…

P.S:第八回的部分二是波波兒和她的故事,敬請留意!



聽見埃爾的故事,波波兒拳頭緊握,好像下了甚麼決定.

終於,他緩緩地開口,將他和她的故事娓娓道來.



那日,黃昏時份.

一條長長的倒影伴着男孩走着路.

他餓了,他望向餅鋪的麵包.

他雙眼充滿吃的慾望,可惜,他沒有錢-

他只有一把祖傳的寶石小刀,但他寧可捱餓,也不把小刀賣了.

為甚麼?

為甚麼他這樣做?

「記住!這祖傳的小刀象徵我們對主人永遠忠誠的承諾,所以,一定要好好保存!」

只因…男孩對他、對主人一個忠誠的承諾.

記起他,同時亦記起他的妻子-

另一個一同與他葬身火海的她.

她和他在火海裏,

男孩在外面眼睜睜地看,卻沒有能力救他們.

終於,他們被人救出來了.

但他死了,她也只是在垂死掙扎

只見她向男孩道:

「孩子,娘…不能陪伴…你.記住!無論…遇上任何事情…只要…是…自己…認…為對的事…就…行動…吧!要…做…一個…頂天立地…的…」

「男…子…漢!」

話,

說完了;

她,

終於合上眼睛,死了.



「求求你…」

這聲叫喊打亂了男孩的思緒.

仔細看看,這聲叫喊是從餅鋪的後巷發出.

男孩走到後巷.

他見到一個約十六、七歲穿洋裝的女孩與幾個少年糾纏.

大概是女孩被惡霸纏上了…

「拜託,請不要拿走爸媽給我的生日禮物…」女孩道.

原來其中一個少年腳下正是女孩所說的懷錶.

突然,那少年挪開腳,笑了笑.

「那懷錶極具記念意義,請你…」

「你猜猜,如果我一腳向懷錶踏下去,情況會怎樣?」

說話之間,少年如他自己所言,一腳向懷錶踏下去…

只聽到「裂勒」一聲…

懷錶真的碎了?

不!

只因霎眼間,一隻右手抓住懷錶,

並代替懷錶被少年的腳-

踏碎了!

那隻右手的主人是誰?

就是-剛才走進後巷的男孩!?

那被男孩破壞他好事的少年叫吼:「你敢阻我?」

男孩扶着右手艱難地站來:「你…也聽見女孩的話了?所以,怎麼可以眼睜睜的讓你踏碎那懷錶?」

「我來告訴你!」

「絕!」

「對!」

「不!」

「行!」

「嘿!聽見又如何?給我打!」少年一聲令下,跟他同行的少年立即洶湧而上.

男孩不顧被打,只抓緊懷錶.

「救命!有人被打啊!」女孩看見男孩被打,發出求救聲.

「走!」那幾個少年怕惹麻煩,便走了.

女孩問道:「你覺得怎樣?」

男孩用那隻沒有被踏碎的左手拿懷錶給女孩,有氣無力地道:「給你.」

女孩只重覆一次:「你覺得怎樣?」

也許,她已經不在意那個曾經對她具記念意義的死物,

她只在意那個因自己一句話、便不惜被人踏碎手、仍緊緊握住懷錶的那個人-

她旁邊的男孩.

男孩只是笑一笑:「沒事.其實我不緊要,只要…」

只要她的懷錶沒事,其實一切也不緊要了.

女孩抿着嘴,下了一個決定.

「來, 來我家吧!」女孩把男孩的左手疊在自己的肩膀,幫助他站起來.



太陽出來了.

一睜開眼,男孩望見一盞華麗的水晶吊燈和四周瑰麗的裝飾品.

他想起床,卻發覺全身疼痛.

而且,他的右手還纏着繃帶.

「波波兒,你醒來了?」女孩走進房間.

「多謝你…蕾絲妮.」波波兒點點頭.

原來女孩叫蕾絲妮,是力克公爵的女兒.

後來,力克公爵收養波波兒.

並向波波兒教授他的得意絕技-

飛刀.

力克公爵待波波兒十分好,

就如波波兒是他的親兒一樣.

因此,波波兒說過,

這一世…也不會忘記公爵的恩情.

生活一直平淡地度過.

直至那個人的出現…

扭轉所有人的命運!



「咕嚕咕嚕…」

原來握著酒瓶的埃爾正在打鼻鼾.

回過神來,波波兒看見埃爾睡着了.

面對埃爾,他只好搖頭苦笑.

然後,他站起來回房了.

待波波兒走了,埃爾才慢慢睜開眼睛:「可惜…那個動聽的故事沒有團圓的結局…」

正想站起來,他卻看見那片掛著星星的夜空.

「嗯,那幾顆星…看來我們又有同伴出現了.」

他微笑著.



後記:

埃爾正從花園回房…

怎料…

遇上安祖蓮娜!?

「你…為老不尊!竟私自拿錢買酒!」

「無所謂!反正,尼克拉會替我們的旅程付錢…」

酒鬼正在喃喃自語.

「但你不覺得不好意思嗎?」

「不覺得!」

「不知羞恥的酒鬼!」

安祖蓮娜氣上心頭,

於是…

安祖蓮娜竟訓話接近二小時!

此時,她看見低下頭的埃爾掉下亮晶晶的液體…

是眼淚嗎?

仔細看看,原來…

睡著的埃爾在流口水!?

暈!



第八回完結‧續待



下回預告:

第9回 兄妹

正值酒節,馬戲團等人的第一個目的地當然是…

鄰近瑪瑙城的城鎮-

灰皮諾小鎮!

但他們到達灰皮諾小鎮時,

遇上一對兄妹被追殺!?

正當安祖蓮娜、查斯古里和波波兒想出手營救,

有人竟搶先出手了!?

賞昇文-誰曾應許

「散場!」殷賞和余家昇異口同聲道.


恍如電影情節一樣:

一個向左走,一個向右走.

但向右走的余家昇忽然止了腳步,

轉身跑向向左走的殷賞.

並在殷賞愣住的一霎間,

吻.

下.

去.



第二天,殷賞如常上班.

電梯裡,她默默的在聽女職員的對話.

女職員甲:「喂喂喂,你們有沒有看《天天天晴》?」

女職員乙和丙:「有!」

女職員甲:「井喬失婚,我覺得她好可憐!」

女職員乙:「只怪她老公有外遇!」

女職員丙:「其實愛情那有一生一世的保證?」

愛情,就如一場遊戲.

誰人可保證跟他一生一世?



殷賞回到家裡.

「余家昇!?」殷賞料不到余家昇竟跑到自己的家.

「不行嗎?」余家昇反問.

「你會跟我一生一世嗎?」殷賞將自己的疑問說出.

余家昇想了想:「不能保證.」

殷賞愣住了.



「不能保證,只能努力維繫.」

第1回 轉世

陰風陣陣…


在閻羅地府,這個形容詞當然是最適合不過.

來過無數次的天蓬元帥雖熟悉得在這裡不會迷路,但他也懼怕這種感覺.

這種好像快要讓人死亡的感覺.

不過,這也對的.

畢竟,這是人類死亡時來到的地方.

只聽見閻羅王的敍述:「本為天蓬元帥,因為私戀嫦娥,所以被玉帝貶落凡間,歷千世情劫之苦。今世乃是一千世,即最後一世.因此,我宣佈…」

「玉帝聖旨到!」一把聲音打斷閻羅王的敍述.

原來這把聲音的主人正是二郎神.

「玉帝聖旨,玉帝發現天蓬元帥的第一千世情劫沒有為癡情而死.因此,必需再歷一世情劫之苦.」

「領旨.」閻羅王接旨.

天蓬元帥一聽,立即感覺有如晴天霹靂、五雷轟頂.

即是…

他不能跟嫦娥重聚?!

多情自古空餘恨,此恨綿綿無絕期.

於是,他又一次喝下忘魂湯、走過奈何橋、墮進了人間道.

別了,我的嫦娥.



話說天蓬元帥剛墮進人間道,嫦娥和月老就來了地府.

「天蓬…」嫦娥長歎一聲.

「你想怎樣做?」月老問道.

「去人間!」這個堅強的女子吐出一個驚人的答案.

於是,嫦娥重走天蓬元帥所走的路,第二次喝下忘魂湯、走過奈何橋、墮進人間道了.

等我,天蓬…

你在哪裡,我就在哪裡找你!



雨天.

孤伶伶的它卻站在餐廳.

呃…

正確來說,它是被人遺棄在餐廳.

但它沒有呼叫求救,只因它是-

一把傘子.



在餐廳的另一角,遺棄傘子的人-明世安正推門外出.

一個正在講電話的女子與他擦身而過.

那時,他心頭湧上一種感覺.

一種奇妙的感覺.

譬如是…

那種一見鍾情的悸動.



正在講電話的井喬推門入餐廳.

在那一剎,井喬瞄到那跟她擦身而過的男子.

她立即覺得這個男子似曾相識.

好像曾經一起、曾經相戀.

不過,她很快就這個念頭甩開.



那把傘子仍站在餐廳.

忽然,它被人拿起了.

抬頭一看,原來是…它的主人-井喬!

它真想大叫:「主人!」

當然…

假如它有口.

主人正拿著它發呆.

「那把傘子是我的.」

一個男子出現在主人和它面前.

這是遺棄它的-明世安.

「哦!對不起!因為我也有一把一模一樣的傘子.」

主人交它給明世安.

「我的意思是…我的傘子借了給人.」

它看見主人解釋道.

奇怪.

之前,它感覺明世安的掌心很冰冷.

遇上主人後,他的掌心卻非常溫暖.

人嘛…真是奇怪.

噢!它記得主人曾看過類似的電視劇情節…



難道…

這是愛嗎?